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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谁？”
贝纳尔多给赵一洲搭戏，说道。
“我是个花匠。”
赵一洲脸上挤出一抹笑容，很是难看，眼中满是对自己的嘲弄。
他朝贝纳尔多伸出了手，一脸讨好地看着贝纳尔多，微微弯着的身子，让他一米八几的身高看起来却是低微到了尘埃里。
“要加入我们的就到后面去，不然就滚蛋！”
贝纳尔多平铺直叙地说出了一句台词。
然而，赵一洲却没有因此而出戏。
他转头看向任芊，一句话都没有，只是那么静静地看着他。
任芊只觉自己仿佛失去了呼吸的能力。
在赵一洲的眼神中，她看到了悲哀和无力，好像自己与赵一洲皆是将死之人。
任芊不由自主地躲避开了眼神。
同样的眼神，她只在清晨南加州大学校外那条阴暗的街道中，早晨被街道外汽车鸣笛声惊醒的流浪汉脸上看到过。
这样的眼神，总也会让她感到无力和难过。
赵一洲微微低垂下眼眸，又缓缓地看向贝纳尔多，脚步慢慢挪动着。
“他到底做了什么？”
赵一洲低声问道。
“他被指控。”
贝纳尔多眼中的欣赏和激动几乎都快溢出来来，原本应当是充满傲慢不屑的语气的一句台词，竟让他说出了刮中彩票一般的惊喜。
“他被指控什么了？”
赵一洲悚然一惊，紧张地问道。
“他是造反份子！”
贝纳尔多说道。
赵一洲嘴唇微微颤动，想要开口却不知如何辩解，双手有些无处安放，惶恐不安地看着贝纳尔多身边的空气。